【酷烈血时代(50)】

【主笔:闲乐生朱晖】

在肥累之战中,赵国的李牧将军以非凡的智慧和勇气,成功地将秦国的十万大军击溃,使秦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创。面对这样的局势,秦王嬴政展现了他的政治智慧,决定暂时搁置对赵国的进攻计划,转而寻找新的战略方向。他发现,此时正是吞并韩国的绝佳时机,韩国的沦陷,无疑将给其他五国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和震撼。事实上,秦王嬴政与李斯早已胸有成竹,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套统一天下的宏伟蓝图。按照他们的计划,首先是要消灭韩国,以此为起点,再逐步消灭赵国、魏国、燕国,最后则是楚国和齐国。这是一个由近及远、由易到难的战略部署,旨在一步步削弱和分化六国,最终实现秦国的统一大业。

面对这种紧张局势,韩国深深感受到了秦王散发出的强烈威胁感。因此,在公元前233年,韩王安为了寻求国家的“安宁”,决定派遣其公子韩非前往秦国进行外交斡旋。韩非子,这位法家思想的杰出代表,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秦王一直对他的作品情有独钟,视为知音。所以当韩非子一到秦国,秦王便立刻给予了他客卿的高位,并表达了想要重用他的强烈意愿。

秦王之所以倾心于韩非,原因在于韩非在荀子智慧的基础上,为帝王量身打造了一套完备的君 *** 力学说。他认为,作为国家的掌舵人,国君应“淡然处之,不居高位而威仪自生,明智之君无为而治,群臣自然敬畏。”这背后的逻辑何在呢?就像“旧帽虽破,必戴头顶;彩鞋再美,终踏尘埃。”换言之,君主即便有所不足,仍是君主;臣民再优秀,也始终是臣民。因此,“君主虽非圣贤,臣子亦不敢僭越。”韩非甚至对尧、舜、汤、武等古圣先王的禅让、革命行为持批判态度,认为这违背了君臣之道,扰乱了后世的教化秩序。在他的笔下,国君被塑造得既无形又无处不在,仿佛冥冥中的至高主宰,掌控着一切生杀大权。这一番君权至上的论述,恰好契合了嬴政的心意(注1)。其实,在战国时代的思想碰撞中,各家学说普遍认同权力应与责任、义务相匹配,唯独秦国法家独树一帜,主张君主对臣民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包括生杀予夺,即权力至高无上却无需承担对等责任。韩非子正是将这一观念系统化、理论化,从而赢得了“王悦之”的美誉(注2)。

很遗憾,韩非最终并未能在秦国施展才华,原因在于他身为韩国王族之后,心中时刻挂念着韩国的福祉。这导致他频繁向秦王上书,主张保留韩国而先消灭赵国。他的理由非常明确:“若我们此刻放弃了对赵国的威胁,反而去削弱自家的韩国,那么整个天下都会看出赵国联合各国的策略是多么高明。”

韩非子的这番见解,听起来挺有道理,但实际上却悄然间绊住了秦国一统天下的宏伟蓝图,这可是秦国领导层万万不能接受的。回想往昔,晋国一分为三,若非韩家在关键时刻掉转枪头,知家那等强势,怎会落得个被三家瓜分的下场?而今,秦国正面临决定命运的关头,韩国却似乎又想故技重施,企图再搅一局。

不过,嬴政并非那种盲目自大、愚昧无知的知伯,他深知历史的教训,怎会重蹈覆辙呢?

李斯向秦王嬴政谏言:“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公子,他心系故国。现在大王您正图谋一统天下,韩非最终可能会为了韩国而非秦国效力,这是人之常情。大王,您还是需谨慎考虑是否要重用他。”

秦王嬴政微微颔首,说道:“你说得对,但是,我们是否应该真的将他驱逐出去呢?”

李斯轻蔑地笑了一声,接着说:“韩非虽然才华横溢,但如果让他返回韩国,最终只会成为秦国的隐患。不如现在就除掉他,以此向韩王展示我们的决心,同时也削弱韩国的实力。”

秦王听了李斯的建议,决定将韩非囚禁在云阳。李斯随后秘密地送去了毒药,命令韩非自行了断。韩非面对着这个无奈的命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自己的冠缨紧紧勒住了自己的喉咙,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韩非,这位才华横溢的学者,他的思想却倾向于将社会的复杂矛盾与政治斗争描绘得过于黑白分明,提出的策略显得偏激而冷酷,缺少了一种折中与变通的智慧。他的某些理念,甚至触及了人性与伦理的边缘,让人难以完全接受。因此,尽管他的一生遭遇了比孙膑更为悲惨的命运,却未能赢得人们广泛的同情与共鸣。反观司马迁,他因直言不讳而遭遇不幸,这份经历让他对韩非的遭遇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在撰写韩非子的传记时,他不仅全文收录了韩非的《说难》,更在字里行间流露出对韩非深深的感慨:韩非深知游说之道的艰难,却最终未能逃脱因游说失败而命丧秦国的悲剧,这种无法自救的无奈,怎能不令人感到悲哀呢?

韩非离世后,韩王安深感惶恐不安,秦国随即对韩国的使者痛下杀手,此举无疑透露出嬴政决心吞并韩国的坚定意志。在此危急关头,有智谋之士向韩王安进言,提议向秦国俯首称臣,以此作为保全国家根基的权宜之计。

韩王安深感无奈,最终决定向秦国献上土地和玉玺,表示愿意成为其附属国,甘愿效忠。

当秦王嬴政加速推进他统一六国的宏图大业之际,秦国的外交使者顿弱悄然踏入了邯郸城,并在这里精心策划了一场以黄金为武器的外交攻势。

他首要拜访的,正是那位名叫郭开的人。郭开此人性情贪婪,行为不端,却深得赵王的欢心,无疑成为了他行动中一个绝佳的切入点。

但是,顿弱和郭开素不相识,这可怎么办呢?别担心,世间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郭开这种爱财之人更是如此。于是,顿弱慷慨解囊,直接拿出一万金作为见面礼!这笔钱数目之大,连平时擅长聚敛财富的郭开也从未见过,他立刻吩咐仆人:“别愣着了,快请这位财神爷进来坐坐!”

顿弱一见到郭开,就直截了当地问起:“你对李牧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郭开这样评价道:“他可是咱们国家里数一数二的好将领啊。”

顿弱笑着回应:“你说得没错,但话说回来,咱们这位赵国的将领,真能凭借西边抵御秦国的力量,让赵国安然无恙地撑上几年吗?”

郭开显得有些犹豫,他思索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关于这个嘛……”

顿弱再次露出了笑容,他悠然说道:“李牧将军已年过半百,试问他的将帅生涯还能延续多久呢?万一他遭遇不测,赵国又能依靠谁来抵挡秦国的进攻呢?”

哎,怎么说呢,这个嘛……就是,那个……嗯,关于这个事儿,我想说的是……嗯,你懂的,就是那个意思啦。

秦国士兵与山东(指战国时除秦国以外的六国地区)的士兵相比,就如同勇猛的孟贲与胆小的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若是以力量对抗,那就像是大力士乌获对阵一个婴儿般悬殊。正因如此,赵国有了李牧这样的将领,还能勉强支撑一年才灭亡;假若没有李牧,恐怕连半年都难以维持。那么,面对这样的局势,你打算如何保全自己,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呢?

我计划在齐国和楚国这两个国家中,选择其中一个作为我未来的栖息之地。

顿弱摇了摇头,说:“你的话不太对。现在秦国正有吞并天下的势头,齐国和楚国就像曾经的韩国和赵国一样。我为你打算,更好是投靠秦国。秦王是个有远见、宽宏大量的人,他能够放下身段,尊重贤能,对任何人都能够包容。”

郭开猛然一惊,迅速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地问道:“你是谁啊?”

顿弱放声大笑,说:“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这一万两黄金,可不是我个人的,而是秦王特地赠予你的。”

郭开惊讶地问道:“这是秦王送的吗?他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呢?”

秦王听说您能掌握赵国的实权,所以特地派我来与您结交,希望能与您建立深厚的友谊。如果您能帮助秦国让赵国灭亡,秦王承诺会封您为上卿,享受极高的地位和待遇。而且,赵国所有美丽的田地和宅院,只要您想要,都可以成为您的囊中之物。

郭开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赵国已是日薄西山,迟早要完蛋,不如趁这个时机转投秦国,为秦国多立几个汗马功劳,这样一来,我的荣华富贵还能保住……对,就这么定了!

于是,郭开恭敬地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郭开接受了秦王的深情厚谊,若是不尽心尽力地回报,那就简直枉为人了。”

顿弱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他连忙说道:“秦王正打算攻打赵国,但对李牧的才能感到十分头疼。你能不能为秦国出力,想办法把李牧从赵国那边解决掉呢?”

郭开低头思索了很久,然后缓缓说道:“肥累之战后,李牧的威名就像正午的太阳一样耀眼,想要除掉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如果秦国再次攻打赵国,而李牧万一稍有失利,那时候我就可以说话了!”

哎,说起来李牧大将军啊,您可别往心里去。您掌管着庞大的军费,可咱们这些在朝廷里混饭吃的,您却连点心意都不表示,真是让人觉得您有点过于清高,甚至有些小气了。说实话,像您这样不解风情的天下之一大好人,有时候真让人觉得是不是太过头了,毕竟,人情世故还是得懂点嘛。

过了几天,秦王嬴政收到了顿弱寄来的密信,他读后非常高兴,于是立即下令大军整装待发,同时与顿弱的离间策略相互配合,两面夹击,以求一举成功。

在赵幽缪王统治的第四年,也就是公元前232年,秦国军队采取了双管齐下的策略,分两个方向对赵国发起了猛烈进攻。一支军队从邺城出发,目标直指赵国南部的防御长城,企图突破这一重要防线。而另一支军队则从太原出发,势如破竹地攻向了太行山区的战略要地——番吾,也就是现在的河北平山县附近,他们的攻势咄咄逼人,几乎要触及到原来中山国的都城灵寿了。

这一次,秦军真是下了血本,全军动员,从太原、河东、河内、河间到邺城,各地兵力都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不仅如此,他们还迫使韩魏两国也派出军队前来助战,可谓是声势浩大,势不可挡。

这次,秦国选择的军事策略颇为耐人寻味。想当初,韩国尚未臣服,赵国南面的长城又如同铜墙铁壁,秦国担心一旦大军从邺城直取赵国,补给线过长,穿越豫西地区还得经过韩国地盘,后援保障成了大问题,因此迟迟不敢有大动作。可如今形势大变,韩国已完全臣服于秦国,这就为秦国提供了新的战术选择——分兵两路,从南北两侧同时夹击赵国。毕竟,李牧那可不是省油的灯,单路进攻恐怕难以奏效。既然如此,何不双管齐下,让他首尾难顾,再厉害的高手,面对这样的围攻也难免手忙脚乱吧!

确实,李牧无法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但别忘了,他可是赵国最顶尖的应急高手,擅长远程突击,那可是他的独门绝技!——你们不就仗着我分身乏术吗?行,那我李牧就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身法如风,什么叫用兵如神,速度之快,让你们措手不及!

李牧这次决定与秦军一决高下,他果断地派遣了得力副手司马尚,带领超过十万的步兵精锐,坚定不移地守护在赵国的南长城上。而他本人,则亲自率领全部的战车与骑兵部队,如同疾风骤雨般向北疾驰,目标直指番吾,誓要出奇制胜。

邯郸至番吾的距离约为四百里之遥,若以步兵行进,需耗时十日方能抵达。然而,李牧率领的铁甲骑兵却如同疾风骤雨,仅用一日有余便飞驰而至。两军在番吾以西约二十里的狭窄地带不期而遇,秦军兵力雄厚,多达十万之众,而赵军则显得势单力薄,仅有一万余骑兵在前,后续还有两万车兵正奋力追赶,力求增援。

李牧不再多想,决定动手!他深知形势紧迫,无法再犹豫不决,于是毅然决然地采取了行动。这种果断的决策体现了他对局势的清晰认识和勇于担当的精神。他明白,有时候,过多的顾虑只会束缚住手脚,而坚定的决心和行动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因此,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战斗,准备全力以赴去应对眼前的挑战。

这突如其来的行动确实让秦军大感意外,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赵军的攻势会如此迅猛,仿佛从天而降一般。更令人诧异的是,赵军的骑兵一到就立即投入战斗,这简直就像是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不应该先等等后续的步兵部队,协同作战吗?这样的打法,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此刻,他们已无暇再感到惊奇,因为赵国那支最为勇猛无畏的精锐之师,已从两侧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这些李牧麾下的老练战士,他们身经百战,如今为了赵国的命运,个个奋勇当先,以一当十,誓要在沙场上洒尽热血,捍卫国家的尊严与安宁!

秦国士兵之所以“热衷于战斗,享受杀敌的乐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受到了丰厚的奖赏与利益的驱使。相较之下,赵国士兵在战场上“英勇无畏,面对危险毫不退缩”,这种精神更多地根植于他们深厚的传统与文化之中。若将两者对比,赵国那些勇敢无畏的战士们,无疑更值得我们由衷的敬佩与赞赏。

激烈的战斗拉开了序幕,赵国的勇士们骑着铁骑,灵活地在秦军的阵型外围穿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人。他们凭借着出色的机动性和无畏的勇气,面对着十倍于自己的秦军大军,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这支赵军,无疑是精锐中的翘楚,即便是在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下,他们依然能够给秦军一个措手不及,让秦军的阵型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

赵军的威猛气势彻底震撼了秦军,他们从未遭遇过如此强悍的对手。在狭窄的战场上,唯有勇气才能决出胜负,而此刻,赵军展现出的正是这份无畏的勇气。

李牧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自赞许道:“真是我的好兄弟,没白栽培!干得漂亮!”他大笑着继续说道:“看看现在这局势,秦军其实已经算是败了。你们可别以为我后面跟着的只是些步兵哦,嘿嘿,到时候我会让你们见识到真正让你们瞠目结舌的致命一击!”

没过多久,李牧麾下的两万战车部队也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战场。这是一支特别的战斗力量,与古代名将白起用来给予赵括致命一击的兵种颇为相似。虽然它们在速度上或许比不上风驰电掣的骑兵,但在灵活性与杀伤力上,却远远超越了稳重的步兵。在广袤的野战战场上,这样的战车部队无疑是无可替代的制胜法宝!

秦军确实遭遇了挫败,实际上,从他们被赵国的一万骑兵冲得阵脚大乱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失败的命运。随后,那两万战车部队的加入,更是如同狂风扫落叶般,让秦军完全失去了方向,晕头转向。人们常说的虎狼之师,在李牧的指挥下,也显得并不那么可怕,原来他们也并非无懈可击。

目睹了当前的局势,秦国的将领杨端和立刻做出了一个明智的抉择,那就是撤退!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才是最重要的。

秦国的军队如同退潮般迅速向后撤离,边打边退,面对此景,李牧明智地选择了不继续追击,他深知兵法有云“撤退之师不宜拦阻”,毕竟敌方的军力更为强大。能将这些强敌逼退,他已经达成了既定的战略目标。更何况,他必须立刻调转方向,全速返回南方去援助司马尚,因为那边的局势同样岌岌可危,亟待救援。

没错,正当李牧和杨端和的战事如火如荼之际,司马尚那边也打得异常艰难。秦国的二十万大军,再加上韩魏两国的十万联军,像潮水一般向赵国的南长城发起了一轮接一轮的猛烈攻势。尽管司马尚拼尽全力,死守阵地,但形势依旧严峻,他感到力不从心。外围的几个堡垒相继失守,伤亡人数更是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增加,让人忧心忡忡。

就在最危急的关头,李牧如同天降神兵般归来,宛若民众的救星重现人间。他仅用了短短几天时间,竟率领部队疾驰九百里,如同穿越赵国南北的闪电,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还成功击退了强大的十万秦军,这实在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壮举,仿佛奇迹般降临!

只要李牧坐镇军中,赵军就如同得到了强大的支柱,其战斗力瞬间飙升,简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完全变了个样!

这一回,李牧决定不再沿用以往那套保守等待的策略,而是瞅准了士气高涨的绝佳时机,毅然选择了主动迎战,展现了全新的战术风貌!

优秀的将领在作战时,总是灵活多变,没有固定的战术。他们深知,如果每次都重复相同的策略,就很容易被敌人识破并找到对策。这样的做法,显然不是真正杰出将领的风格。

秦军完全没有预料到,原本死守不出的赵军,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奋不顾身地冲出关卡,誓死一搏。几场交锋下来,秦军连连受挫,处于劣势,最终不得不选择撤退。李牧再次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成功阻挡了秦军的攻势,使得秦王嬴政在咸阳宫中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真是没用,全都是一群无能之辈!咱们集结了那么多兵马,还有韩魏两国的援助,竟然连一个李牧都对付不了,我养着你们这些人到底有何用!

在肥累和番吾这两场激烈的战役后,赵国虽取得了胜利,却也承受了沉重的代价。李牧统领的近十万代地精锐,半数以上折损沙场,加之邯郸本地的赵军,伤亡总数已突破十万大关。反观秦、韩、魏三国,他们的损失更为惨重,接近二十万将士的牺牲,是赵国的两倍之多。然而,秦国凭借其深厚的国力基础,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而赵国则不然,由于当时东亚地区持续遭遇寒冷气候,导致粮食收成连年下滑,加之长期战争的消耗,人口急剧减少,整个国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即便是有李牧将军的无限智慧、赵奢与廉颇等名将的不朽传奇,乃至赵武灵王的英魂再现,也难以扭转这积重难返的局面,赵国已是风雨飘摇,回天乏术。

如果说士兵的损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但更令人沮丧的是,老天爷似乎也对赵国特别不满,不断地找它的麻烦,给它带来了无尽的困扰和挑战。

在番吾之战结束后的第二年,也就是赵幽缪王统治的第五个年头,公元前231年那会儿,赵国的代地突然遭遇了一场极为猛烈的大地震,震级之高,前所未有。这场地震的威力有多大呢?它竟然在大地上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那裂缝绵延了数百公里远,宽度惊人,达到了一百多米。从乐徐往西,一直到北边的平阴,几乎整个赵国的北部地区都被这场天灾给波及了。数不清的城池、房屋、围墙,就像纸糊的一样,纷纷倒塌,变成了一片废墟。数万无辜的百姓因此丧生,还有数十万的灾民失去了家园,流落四方,无家可归。赵王面对这样的灾难,也是束手无策,既拿不出足够的粮食和物资来救济灾民,也等不来其他国家的援助之手。这样一来,老百姓们可就遭了殃了,他们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抱怨声、哭泣声此起彼伏,整个赵国北部都笼罩在一片哀伤和不满的氛围之中。

在那之后不久,到了赵幽缪王在位的第六个年头,也就是公元前230年,赵国不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旱灾,土地干裂,农作物几乎绝收,整个国家陷入了深深的饥饿之中。赵国的军队也因此陷入了困境,粮食供应不上,士兵们每日都忍受着饥饿的煎熬,李牧将军面对这样的局面,感到束手无策,心中焦急万分。

目睹这番景象,秦国的密探顿弱心中窃喜不已,他巧妙地运用重金,收买了几位心存异念的赵国奸细,让他们四处散布谣言,哼唱着:“秦人笑开颜,赵人哭号连。若说此事假,且看地生白毛现。”不久之后,邯郸城外郊野的田地里,竟真的长出了数尺长的白毛,这奇异的现象让赵国百姓惊骇不已,民心因此动摇,每个人都感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惶恐不安。

实际上,地震时或地震过后地面长出毛状物,不过是自然界的一种常见反应,很可能与真菌活动或特定矿物质的显露有关。翻阅我国历史上关于地震的记录,不难发现多次提及地面长出白毛的现象。比如,公元535年12月,南京地震后地面就长出了长达两尺的白毛;公元548年10月,江南地区地震也有类似情况;再往后,公元788年3月,长安地震时地面上出现了黄色或白色的毛状物,有的甚至超过一尺长。而到了公元832年3月、1180年6月以及1475年5月,苏州、北京、松江等地地震时,也都有地面长白毛的记载。特别是公元1479年5月,江苏常州府地震时不仅有声响,还伴有细如发丝、长及一尺多的白毛生长。由于古代人们对科学认知有限,他们往往将这些现象视为不祥之兆,进而以此为由传播谣言,煽动社会恐慌,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一种心理战术。

就在这时,赵王正心神不宁,整日忧心忡忡,郭开瞅准了这个时机,急忙上前添油加醋地说:“大王,您看啊,赵国近来灾祸连连,土地被割,百姓疲惫不堪,我们哪还有力气和秦国硬碰硬呢?万一秦国再次来犯,赵国恐怕就难以自保了。”

赵王十分焦急地询问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郭开建议说:“武安君多次与秦国交战,让秦王对他深恶痛绝。大王您不如杀了白起,以此作为与秦国和解的诚意。”

赵王听闻那并不明智的建议后,竟然觉得颇有道理,正欲颁布命令之际,出人意料的是,一个来自秦国的勇士挺身而出,为李牧争取了一线生机。

这位来自秦国的智者,是吕不韦丞相府中的一位重要幕僚,名叫司空马。当年,吕不韦因故失势,被秦王逐出朝廷,司空马见状,便机智地选择了避祸于赵国,并在那里暂时担起了 *** 丞相的职责。他因长期在秦国高层活动,对秦国的内情了如指掌,也深知秦王嬴政的深谋远虑。面对秦国的种种举动,司空马敏锐地察觉到这可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反间计。于是,他向赵王诚恳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武安君白起,他屡次大败秦军,让秦国闻风丧胆。若大王此刻听信谗言,杀害了这样一位国之栋梁,那秦国岂不是再无后顾之忧,定会全力攻打赵国?到那时,赵国恐怕难以支撑半年之久啊!”

赵王本身就是个犹豫不决的人,他仔细考虑后觉得司空马的话挺有道理,于是就放弃了处死李牧的念头。而司空马呢,因为这个举动被郭开记恨上了,最终还被免去了官职。

经历了这次事件,顿弱深刻意识到,他所投入的资金对于达成目标而言,实在是杯水车薪。他意识到,仅凭郭开一己之力难以撼动大局,因此,他决意组建一支更为坚实的后盾团队,这支队伍将如同“众口铄金”一般,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对赵王发起更加迅猛且有力的冲击。

顿弱采取了慷慨解囊的策略,广泛结交人脉,用利益诱惑让赵国众多高层人物为之倾倒,甚至包括了赵王母亲倡太后和她的情人春平君,以及赵王特别宠信的奸臣韩仓。早在赵武灵王的时代,赵国就存在着北方与南方势力的对立,这种根深蒂固的矛盾使得像李牧这样长期在边疆守卫、深受胡风影响的将领,在邯郸的贵族圈子里难以获得真正的信任。而今,由于收受了秦国的贿赂,这些贵族们更有了动机去排挤和打压李牧。

另一边,秦王嬴政暂时放下了对赵国的战事,他正忙于为最终统一六国做细致的筹备工作。

公元前231年,正值秦王政掌权的第十六年,他推行了一项新政策,即要求所有男性登记他们的年龄,这可以看作是除了常规的户籍登记外,又增设了一项特别的年龄登记制度。这一举措的核心用意,在于精准把握秦国百姓,特别是那些新近并入秦国版图的六国地区民众的服役年龄,以便为接下来即将展开的大规模统一战争,做好详尽的兵员征集准备工作。简而言之,秦王政希望通过对年龄的精确统计,为战争的征兵工作提供有力的数据支持。

就在那一年,秦始皇派遣了内史腾将军对韩国发起了军事行动,这让韩王安感到极度恐慌,他不得不割让土地来寻求和平。到了九月,秦国顺利接收了韩国的南阳地区,并任命内史腾为 *** 太守来管理这片新领地。与此同时,魏国见状也不甘落后,主动向秦国献上了自己的土地。秦国随后在丽邑设立了新的行政区划。紧接着,为了准备接下来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秦国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次详尽的人口普查,要求所有成年男子登记自己的年龄,以便未来征召士兵。

在秦王政统治的第十七年,也就是公元前230年,内史腾将军再度挥师征讨韩国,成功俘虏了韩国的君主韩王安,并将韩国的全部领土纳入秦国的版图,这片新领地被命名为颍川郡。从此,韩国正式从历史舞台上退场,走向了终结。回顾韩国这近一个世纪的风雨历程,内部纷争不断,外部则显得力不从心,最终只能屈膝投降,直至国家覆灭。可以说,韩国在这一时期的表现确实乏善可陈,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建树。那么,它的早逝,或许也可以被视为一种解脱,让它得以早日脱离苦海,获得新生。

一切准备就绪,从明处到暗处,秦王嬴政的攻势已经部署完善。他决心给赵国这个顽强的对手最后一击,彻底终结这个如蟑螂般难以根除的威胁。

一年后,即秦王政掌权的第十八个年头,也是赵幽缪王在位的第七个年头(也就是公元前229年),秦王嬴政派遣了他最信赖的大将王翦担任统帅,调集了秦国各地的主力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赵国边境进发,形成了强大的军事压力。

秦国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 *** 前所未有地庞大。他们巧妙地分为了三个方向发起攻势:南方战场上,大将杨端和领着十万精兵,从河内出发,目标直指赵国的南长城,准备与司马尚率领的赵军南线部队一较高下;再看北边,大将李信和羌瘣也带着十万大军,从太原出发,强势进攻赵国的代郡,这招妙就妙在能拖住赵国边境的骑兵,让他们无法迅速南下给李牧将军支援;而最重要的西路,主帅王翦亲自上阵,率领二十万秦军的主力部队,从太原穿越太行山,直扑井陉关,那里正是与李牧主力决一死战的关键之地。

秦军这回真的是倾巢而出,派出了最顶尖的阵容。嬴政心里头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他想着,自己麾下这么多英勇善战的将领,再加上那个被称为“战场巨无霸”的王翦,难道还拿不下区区一个李牧?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嘛!

这简直令人期待不已,秦国猛将王翦与赵国名将李牧,这两位战国末期的绝世高手,终于要在战场上正面交锋了!这场对决,绝对不容错过!

这次两军交锋,简直太悬殊了。王翦率领的是四十多万久经沙场、威震六国的精锐之师,气势如虹;而李牧那边,兵力不足十万,还饱受自然灾害之苦,粮草短缺,孤立无援,部队疲惫不堪。这种力量对比之下,恐怕没人会觉得李牧能翻盘,秦国吞并天下的势头,似乎已经不可阻挡。

然而,李牧却有着不同的见解。在他看来,秦国虽来势汹汹,但我们若主动进攻或许力不从心,但坚守阵地却绰绰有余。于是,他果断下令各条防线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将营地紧密相连,绵延数里,这样的布防让秦国的三路大军竟都望而却步,双方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李牧的营地设在威名远扬的井陉关,那地方离繁华的石家庄不过百里之遥,背靠巍峨的太行山脉,牢牢扼守着连接山西与河北的交通要道。作为天下九大名关中的第六雄关,这里不仅是地理上的险要之地,更是当时唯一能让大军穿越太行山脉中段,进行军事行动的必经之路。有李牧坐镇此地,无论是智勇双全的王翦,还是超凡脱俗的神仙,想要踏入赵国领土半步,都只能是痴心妄想。

王翦对李牧的本事真是刮目相看,他行动迅速如疾风,沉稳时又如同茂密的森林,进攻时猛烈得像火焰,防守时又坚固得像山峦。论起攻击,他比赵奢还要犀利;论起防守,他更是超越了廉颇。他简直就是赵军历代名将的精华所在!幸好这家伙没生在秦国,否则我这秦国头号战将的位置,可能就得拱手相让了。

两军僵持,谁也不肯退让。王翦尝试了各种战术,但每次都被对方成功化解,这让他焦虑万分。于是,他派人向赵营送去了一封信,信中嘲讽道:“你们已经躲了好几个月,不敢与我正面交锋,真是像极了胆小怕事的女人!”

李牧微微一笑,他回信道:“您可是闻名天下的将领,怎会为一个女子所困扰呢?”

王翦收到信件后,顿时怒不可遏,他大声吼道:“我若不亲手将这恶徒绳之以法,简直枉为人!”

在战场之外,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两位将领的直接交锋,但他们的实力对比已悄然显现——李牧的才能似乎稍胜一筹于王翦。这样的评价,既符合我们对两位英雄的敬畏,也让人们真切感受到他们之间微妙的实力差距。

过了好一阵子,王翦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他告诉自己得冷静、再冷静。干嘛这么急着动怒呢?何必非要和他硬刚到底呢?别忘了,咱们大秦还藏着一把温柔的利剑没使出来呢。现在,是时候亮出这把软刀子了!

提到像李牧这般举世无双的军事奇才,若想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凭真刀实枪将其击败,那无疑是难上加难,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而,对于那些隐于无形的软性手段,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这些手段就像无形的利刃,一旦出手,即便是再坚硬的钢铁之躯,也会被温柔地削成柔软的棉絮,毫无招架之力。

说到李牧这样的超凡军事奇才,他虽身有不便,却能在战场上如同猛虎下山,穿越敌阵而不败。但可悲的是,一旦有身边的人在背后给他来那么一下阴的,他再强大也难免中招,就此陨落。

接着,王翦决定给李牧写一封信,两人之间便开始了激烈的口舌之争。双方不断派遣信使,你来我往,传递着各自的言辞,彼此都沉浸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乐此不疲。

与此同时,在邯郸城中,一场无形的斗争悄然拉开序幕。赵悼倡后、春平君、郭开、韩仓这四位被视作祸患的权臣联手,他们一同向赵王进谗言:“我们听说李牧私下里与秦国达成了和解,约定一旦赵国被攻破,就将代郡的地盘分给他。大王若不信,应立即派人查证此事。”

赵王心里一惊,暗自思量:“我对武安君可是仁至义尽,他为何会如此待我?”于是,他连忙吩咐身边的心腹之人,悄悄前往赵营,去探听一下李牧的近况和想法。

经过仔细打听,我们发现确实有秦国的信使频繁出入李牧将军的营帐之中。

赵王无力地坐在那里,心情沉重。赵国的最强战力如今都集中在李牧的掌控之下,若是他真的一念之差,引领大军投向了秦国的怀抱,那赵国的命运可就岌岌可危了。难怪这几个月来,他只是一味地坚守,而不主动出击,现在看来,这一切早有端倪,他的心思或许早已不在赵国了。

眼见赵王的心思开始摇摆不定,郭开急忙趁势而上,狠狠地煽风点火:“大王,您得防着李牧啊,他早就心怀不轨,咱们可不能再轻信他了!”这时候,春平君等一众邯郸的显贵们也纷纷附和,他们觉得,不论李牧的事是真是假,眼下赵国正处在风雨飘摇的关键时刻,换上咱们自家的将领赵葱来领兵,那才是稳妥之策。

赵王见状,众口一词,似乎已无可争议。他随即颁布旨意,紧急召回李牧与司马尚返回邯郸,并决定让赵葱与颜聚接替他们原有的职位,继续守护国家。

赵葱和颜聚抵达军营后,传达了赵王的旨意,要求李牧将军交出手中的兵符和将印。

李牧感到极度震惊,他万万没料到,在这紧要关头,赵王竟会选择亲手摧毁自己的防线,这简直让人无法理解!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赵王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战场上,两军对峙,国家的命运仿佛就寄托在了一位将领的身上。即使君王有令,李牧却愤怒地拒绝了,他的声音犹如炸雷,头发都竖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喊道:“这样的命令,我李牧绝不能遵从!”

颜聚心中猛地一跳,急忙说道:“你,你竟敢违抗王命吗?”

赵葱显得傲慢无礼,他轻轻地将颜聚拉到自己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说:“这国家还是这个国家,士兵还是那些士兵,难道离了李牧将军,我大赵国就无人能领兵打仗了吗?你这位狂妄的将领,还不赶快交出那帅印,让真正有能之人来执掌!”

李牧的手下将士们被彻底激怒了,他们纷纷抽出佩剑,愤愤不平地嚷道:“赵葱,你算老几啊,竟敢代替我们敬爱的李将军来指挥我们?别管你是奉了谁的命令,今天不把你摆平,我们誓不罢休!”

李牧连忙劝阻道:“国家正处在风雨飘摇之际,犹如悬于一线的危巢,我们本该团结一致抵御外敌,却不幸出现了内部纷争,这绝非我所期望的。作为臣子,领受君王的俸禄,自然要以忠诚之心为君王分忧。我必须亲自前往邯郸,向大王阐明真相,待一切误会解除后,再与各位相聚。”言罢,李牧将大印郑重地交给赵葱二人,随即连夜动身,急赴邯郸。

以盛宴款待英勇之士,通过力量比拼培养非凡之才。这样,我们不仅能让勇士们感受到我们的敬意与欢迎,还能在激烈的比拼中挖掘并培养出更多出类拔萃的人才。

当敌军帐篷内的人们正惊慌失措地寻求避难时,秦国的金银财宝已悄然抵达,仿佛是在他们未曾察觉之时便已到来。

幕府门前旌旗换新颜,丛台四周荆棘悄然蔓延。

当年的队伍依稀可见,我们还能聊起郭开的故事,仿佛时光倒流,一切历历在目。

在宋代大儒司马光的笔下,有一首《五哀诗》,其中深情缅怀了李牧将军。这首诗不仅仅是对历史的追溯,更是对一位英雄人物的深切怀念,它用贴近生活的语言,精准地传达了李牧将军的英勇与哀愁,让人仿佛能穿越时空,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

几天后,李牧踏入邯郸王宫,希望能亲自面见赵王,但命运弄人,迎接他的并非赵王的接见,而是被韩仓奉命前来执行对他的处决。

李牧的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愤慨,他简直不敢相信,赵王竟连他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决定要他的命。这世道,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我李牧,一片赤诚之心,难道就换来了这样的结局?不,我宁可选择在战场上英勇牺牲,也不愿如此憋屈地倒在自己人的剑下!我,心有不甘啊!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李牧紧握长剑,愤怒地瞪视着韩仓,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慨。

韩仓惊恐万分,急忙退到几名侍卫身后,鼓起勇气颤声说:“你手握大军,心思难测,似乎有投敌叛国的念头,大王已经注意到了!”

你得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这样的表述既保留了原文的核心观点,即需要证据来支持某种说法,又通过更换词汇和语气,使句子更加流畅且贴近日常生活用语,确保用词准确且没有留下修改痕迹。

有人传言你和王翦有书信交流,这是真的吗?

李牧突然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与王翦之间那封充满笑料的“女性化”信件,他顿时怒火中烧,急忙问道:“那封信现在在哪里?”

韩仓愣住了,心里直嘀咕,书信这玩意儿,纯粹是虚无缥缈的,让他上哪儿去翻腾呢?

李牧紧握宝剑,愤慨地喊道:“陛下,您难道真的就凭这凭空捏造的书信,就要置我于死地吗?”

韩仓额头上不停地冒出冷汗,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像是随意找了个借口说:“记得以前将军打了胜仗,王上赐酒给将军。将军在宴会上举杯祝寿时,竟然还藏着匕首,这明显是早有预谋,应该处死。”

李牧瞬间感到莫名其妙,心里嘀咕着:“我什么时候在敬大王酒时藏过匕首了?这简直是冤枉啊!”他低头一看,目光落在了自己右手的义肢上,瞬间明白过来——莫非是他们错把我的义肢当成了匕首?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要知道我右手有缺陷,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啊。你们居然用这么荒谬的理由来给我定罪,真是太离谱了!

我一直待在北方边疆,因为那里湿冷,不幸得了风湿病,导致右手弯曲不便,胳膊也短了一截,跪拜的时候连地都碰不到,日常行动非常不便,我怕这样会让大王您觉得我不尊重您,就请工匠做了个木拐杖来辅助。大王如果不信,我可以拿出来给您看看。”说完,李牧从衣袖里拿出那个木拐杖给韩仓看。那拐杖其实就是个木头做的支撑物,外面缠了些布条,跟匕首完全不沾边。

韩仓其实就是在胡搅蛮缠,他根本不打算给李牧任何辩解的机会。他冷冷地宣布说:“我只是奉命行事,大王已经下令赐将军死,没有赦免的可能。我不敢多说什么。将军还是尽快自行了断,以平息大王的怒气吧。”说完这番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牧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他万万没料到,自己数十载浴血奋战积累的赫赫战功,竟敌不过那些奸佞之徒的几句诽谤。也罢,既然你们执意要置我于死地,我李牧便遂了你们的愿。只是我这一去,赵国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到时你们就只能沦为亡国之奴,亲眼目睹家园沦丧。不过,对我而言,若能免于目睹这山河破碎之痛,或许还算是种解脱吧!

祖国啊,我心中那份深沉的爱与忧虑交织。尽管我怀揣着惊天动地的才华,立志要攀上云霄,但面对你的困境,我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仿佛滴水之于汪洋。这些年,我四处奔波,无论是南方的烈日还是北方的风雪,都未曾停歇,可这一切努力,到头来却像是与命运的一场徒劳较量,最终只留下了无尽的遗憾,一场空欢喜,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以及那些转瞬即逝的幻影。

李牧先是放声大笑,紧接着泪水夺眶而出,他口中不停地呼喊着,仿佛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激动和悲伤交织的状态。

当杰出的人才消逝,国家的命运便如同遭受重创,陷入深重的危机。这样的人才流失,让人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哀痛!

皇宫的守卫们也不禁泪流满面,泪水在皎洁的月光下悄然滑落,宫中弥漫着无尽的哀伤,仿佛连风都染上了悲色,轻轻吹起漫天飞舞的杨花。

李牧深情地凝视了赵王的寝宫片刻,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后手握着剑,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突然间,他心中涌起一股念头:我不能在此地倒下,朝堂是赵国最为庄严神圣的地方,不能让鲜血玷污了这份圣洁。

李牧急匆匆地离开宫殿,一踏出宫门,他心中便涌起了自尽的念头。他试图举起右手中的剑,但遗憾的是,他的右臂似乎并不够长,剑尖无法触及他的脖颈。无奈之下,他只得用嘴咬住锋利的剑尖,将剑柄稳稳地靠在身旁的柱子上,随后,他身体微微前倾,决心以此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突然之间,一声沉闷的“嗤”响划破了空气,那把锋利的宝剑如同闪电般从他口中穿透,直击后脑。紧接着,一股鲜红的血液从旁边的柱子边沿涌出,缓缓沿着石阶的每一级阶梯流淌而下。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这血迹闪烁着幽幽的碧绿光芒,显得既阴森又骇人。

就在这个时候,赵王的卧室里,轻柔的管弦乐旋律悄然响起,那乐声仿佛带着魔力,缠绵悱恻,宛如天籁之音,让人沉醉不已。

公元前228年的夏天,赵国的英勇将领李牧不幸离世,仅仅过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赵国的军队就在与王翦这位秦国大将的激烈交锋中遭遇了惨痛的失败。在这场战役中,赵葱英勇牺牲,颜聚则黯然逃离战场,而重要的军事要地井陉也落入了秦军之手。这样一来,原本繁华的邯郸城顿时变得孤立无援,成为了一座四面楚歌的孤城。

过了两个月的时间,秦国的军队逐渐逼近邯郸城,把它紧紧包围了起来。赵国的国王感到已经筋疲力尽,再也无法支撑起抵抗的力量,最终决定放弃抵抗,将整个邯郸城拱手相让。于是,邯郸城便成为了秦国的一个郡,人们开始称呼它为巨鹿。

在接到胜利的消息后,秦王嬴政决定亲自前往邯郸,他心中充满了对过往的愤恨,誓要为自己的童年讨回公道。于是,他下令将那些在赵国时曾欺压他和母亲的人一一清算,不留情面地给予了他们应有的惩罚。这份对仇恨的铭记与对正义的执着,展现了他个性中的刚毅与决断,也让人不禁感叹他的行事风格之直接而果敢。

秦王在捉弄完他人后,心情格外舒畅,便踏上了从太原途经上郡返回咸阳的归途。这一路上,他沿着秦、赵两国共有的长城行走,北方风光尽收眼底。说不定,正是在这段旅途中,嬴政的心中已经开始酝酿着未来那宏伟壮观的万里长城建设蓝图了。

那时,赵王迁的命运急转直下,被秦始皇贬谪至湖北房陵那遥远的神农架深处。在那崇山峻岭间,他日夜以泪洗面,仿佛成了活生生的“诉苦人”,嘴里反复念叨着:“若李牧将军尚在,秦军岂能轻易染指我邯郸的粮仓?”然而,这份迟来的悔悟已无力回天。不久后,赵王只能在囚禁他的阴暗石室中,吟唱着“忠臣埋没,国家沦丧。我未纳谏,怎敢怨秦王!”的亡国哀歌,满怀抑郁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说到那位赵国的丞相郭开,他简直是以一己之力,接连挫败了廉颇和李牧这两位举世无双的战将,为秦国的统一大业铺平了道路,功劳之大,无人能及。然而,让人不解的是,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历史人物,在史书里却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无论是《史记》还是《战国策》,都未透露赵国灭亡后他的下落,仿佛他从未在历史舞台上存在过一般。这实在是不合常理,毕竟郭开在那段历史中扮演的角色举足轻重,能让他如此悄无声息地消失,背后定有蹊跷。

在明朝流传的民间故事集《东周列国志》中,有这么一段:赵国覆灭之后,郭开怀揣着他多年打拼积攒的金银财宝,满心欢喜地踏上了前往秦国的路,打算在那里安享晚年。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半道上他竟遭遇了“贼影”,不仅丢了性命,连那些宝贝也被洗劫一空。有些文学界的点评家推测,这些“贼影”背后,或许正是秦始皇嬴政的授意——想从秦王手里捞好处?那可得掂量掂量,不仅得原数奉还,还得加上利息,最后连命都得搭上。

谈及那位与郭开默契十足的赵悼倡后,史书对她最终的命运讳莫如深,留下了谜团。然而,西汉时期的学问大家刘向,在其《列女传》中提及了一桩辛秘:倡后因触怒赵国百姓,竟遭致抄家灭族的惨剧。这不禁让人感慨,世间万物皆有其追求,人常为财所困,如同鸟儿为食奔波。倡后即便贵为国母,对金钱的渴望依然炽热而深沉,她的结局,或许正应了那句“所求即所得,虽死无憾”吧。

赵国覆灭后,赵国的旧太子,也就是赵王迁的亲兄长赵公子嘉,他没有放弃,而是带着赵国残存的微弱反抗力量,逃向了代地。在那里,他自立为王,号称代王,并寻求与燕国的联合,意图在这绝望的境地中,进行最后的奋力一搏,试图挽回一丝希望。

时光荏苒,转眼间来到了秦王嬴政在位的第二十个年头,也就是公元前227年。那时,燕国与秦国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但燕国太子丹眼见秦国日益强大,兼并他国的势头不可阻挡,甚至涉足国际间的暴力与恐吓(注6),心中不禁生出畏惧。为了自保,他决定效仿秦国的手段,派遣了勇士荆轲潜入秦国,企图行刺秦王嬴政。然而,这次行动并未能如愿以偿,最终以失败告终。秦王嬴政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行刺的目标,愤怒之下,他命令大将王翦率领大军攻打燕国。两军在易水之西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最终,秦军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将燕军以及前来支援的代军彻底击败。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公元前226年的十月,王翦率领大军成功攻克了燕国的都城蓟城,也就是现在的北京。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燕王和他的儿子太子丹连忙带着他们最精锐的部队向东逃去,寻求在辽东地区的安全庇护。

四年后,即秦王嬴政掌权的第二十五年,也就是公元前222年,秦国又一次大举出动军队,派遣了王翦的儿子王贲作为统帅,去攻打辽东地区。在这场战役中,王贲成功俘虏了燕国的国王燕王喜。紧接着,他又率军进攻代地,并最终俘虏了代地的国王赵嘉。这一连串的胜利,充分展示了秦国当时的军事实力和王贲的卓越指挥才能。

在历经五十多个春秋的顽强抵抗后,昔日以名将辈出、军力强盛著称的燕赵之国,终究未能逆转历史潮流,实现天下的统一。它如同一阵轻风,悄然逝去,踪迹难寻。唯余一首悲壮激昂的燕赵之歌,在燕山与易水间回荡,诉说着无尽的无奈与哀愁。

经过一年的激战,到了公元前221年,就连那最后一个顽强抵抗的齐国也最终放下了武器,选择了归顺。至此,六国纷争的历史画上了句号,整个天下重新归于一统。秦王嬴政,这位英勇的君主,终于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宝座,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的之一位皇帝——始皇帝。他向世人宣告,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已经结束,一个新的纪元正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徐徐展开。

然而,这一切对已经离世的李牧来说,都已成为了过往云烟。他逝世后,其后代便在雁门定居下来,被人们称为雁门李氏。据《后汉书》、《隋书》以及《新唐书》等历史文献记载,从汉朝到唐朝(五代之后的情况暂且不论),李氏家族中,除了那些短暂担任过“参知政事、参政”职务的成员外,还涌现出了超过二十位宰相级别的杰出人物。比如东汉时期的李固,隋朝的李德林,再到唐朝的李吉甫、李德裕等,这些名字都彰显了李氏家族从名将之后转变为名相世家的辉煌历程。

两年之前,秦始皇嬴政除了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还对吕不韦的思想产生了深深的反感。吕不韦,一个商人出身却迅速崛起至高位的人,他怀揣着用儒家道统来影响皇帝统治的愿景,主张兼容并蓄、集百家之长的治理理念。在他看来,秦国的法律虽然高效,却似乎缺少了某种灵魂——那种对更高价值的追求和超越现实的人文关怀。因此,他召集了众多智士,共同编纂了《吕氏春秋》,这本书寄托了他希望通过更加人性化的治理方式,来平衡秦国过于依赖法治的治国之道,从而探索出一条独特的道路,作为秦国统一后的国家精神指南。吕不韦曾这样表述他的立场:“即使君主再尊贵,如果他说白是黑,我也不会盲从;即使父亲再亲近,如果他说黑是白,我也不会顺从。”(《吕氏春秋·有始览》)然而,嬴政却坚定地回应:“作为皇帝,我拥有天下,我将明辨是非,确立唯一的权威。”(《史记·秦始皇本纪》)

注2:虽然秦王嬴政同样被归类为法家,但他与秦国历史上的其他法家思想家有着显著的差异。早期的秦国法家,比如商鞅,他们的理论深受魏、齐两国法家思想的影响,强调法律至上,即便是国君也必须遵循法律。就像《管子·任法》中说的那样:“法律的制定者是君主,但君臣上下,无论贵贱,都要遵从法律,这才算是真正的大治。”传统的法家理想中,君主应当是“赏罚分明”的典范,是法律的制定者、守护者,也是最终裁决者,这种身份与罗马的“之一公民”有些相似。然而,嬴政却偏爱申不害、韩非子等人的“术派”思想,这一派更侧重于加强皇权,立法也是为了强化皇权对国家的绝对控制。这导致了秦帝国在治理上过度依赖严刑峻法,不断向民众征收重税,最终陷入了疯狂与失控,仅两代便走向了灭亡。

注3:韩国长期向秦国进贡,这种关系就像是一个附属国对宗主国的忠诚,所以我们可以说韩国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秦国的内臣一样。

在李斯的巧妙策划下,秦王嬴政采取了软硬兼施的策略来对付六国的领袖和精英。对于那些可以用金钱收买的诸侯名士,他慷慨地给予丰厚的馈赠,企图拉拢他们;而对于那些不愿屈服于金钱诱惑的人,则秘密派遣刺客进行暗杀,以达到清除异己的目的。这种做法,正如《史记·李斯列传》中所记载的:“对于那些能用财富收买的诸侯名士,秦王便慷慨赠予厚礼,结交朋友;而对于那些不愿就范的,则动用锋利的刀剑,将其除掉。”

注5:在古代朝廷中,内史原本是个重要角色,负责掌管法律条文和起草官方文件。阎步克在《史官主书主法之责与官僚政治之演生》中提到,商鞅变法后,秦国的内史地位显著提升,几乎等同于副丞相。随着秦国统一全国,内史的角色又发生了变化,它不再仅仅是行政官员,还成为了一个行政区的长官,管理着包括京师咸阳在内的京畿地区四十多个县,大致对应现在的关中平原和商洛地区。除了行政管理,内史还肩负着财政重任。根据《秦律》中的《金布律》,内史负责国家财政中的田租和人头税部分,被称为“大内”,掌管着国家的钱袋子。而少府则专门管理山川税收、盐铁收入和其他商业税,称为“少内”,专供皇室开销。到了汉朝初期,内史这个称谓又有了新的含义。汉中央和各诸侯国的都城及其周边地区都被称为内史,以此与远离京城的郡县区分开来。那时,像周苛、周昌和晁错这样的名臣都曾担任过内史之职。不过,与秦代相比,汉初的内史在财政方面的权力有所削弱,这部分职能被划分给了治粟内史,因此内史的地位也相应下降了一些。

值得注意的是,秦军的战略选择确实相当高明。他们避开了直接硬碰硬的北路,因为那条路被太行山阻隔,只能起到分散敌人注意力的效果。而南路虽然能更靠近邯郸,但面临的挑战也不小,需要克服漳水的险阻并突破南长城的防御,难度相当大。相比之下,西路的地理位置更为有利,秦军可以从太行山的高处发起攻势,直取河北,这样的策略胜算更大。因此,秦军将最多的 *** 在了西路,并由主帅王翦亲自指挥,这无疑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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